松田糖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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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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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張?!」黑髮少女話音剛落,人群中便起了軒然大波。

宗像禮司挑起好看的眉,「冒昧請問,先代青之王羽張迅和妳有什麼關係嗎?」

少女淡淡的回答:「正是先父。」

藍制服群小小的騷動起來,隱身於人群中的善條剛毅不可置信的看著少女。

「看來善條先生並不知道妳的存在呢。」將他的反應收進眼底,宗像禮司說。善條剛毅聞言回過神來,「我確實不知情,但是……」獨臂的男人沙啞的說。「她跟羽張,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他懷念的看著少女,透過她看著她的父親。

「居然是前任青王的女兒……」戴著墨鏡的男人說,「父女皆被石板選為王權者,這真是……」

「悲劇……不,慘劇呢。」伏見猿比古低低的接完他的未竟之詞。

「那、那個,為什麼說是慘劇呢?」南雲鐵虎鼓起勇氣插話。「被選為王權者不好嗎?」

「說起來我們根本連王權者是什麼都不知道呢。」見他開口,葵雙子也跟著說話。

配著刀的黑馬尾少年看了過來。「看來你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呢。明明受王恩惠,卻不知王的存在。」

戴墨鏡的男人微笑:「嘛,一般人不就是這樣嗎?」

夢之咲的學生們更加困惑了。

製作人又嘆了口氣,「總之都先進去吧,會議室應該夠大。」她率先邁開步伐,學生們注意到自從這群陌生人來了之後她就沒有正眼看過他們了。

一行人走向會議室,途中伊佐那社試圖博得少女的好感,頻頻搭話。「那個、我是中尉……是妳爺爺的好朋友喔?」

「懦弱的躲起來,把爛攤子丟給他的朋友嗎?」

「剛剛沒有好好自我介紹,重新說一遍,我叫伊佐那社……」

「威斯曼,請你安靜。」

白銀之王,慘敗。

來到會議室,雙子機靈的跑去開燈開空調。學生們見三批人馬紛紛以自己的王為首,或站或坐的包圍在王身邊,便也想如法炮製圍到了製作人身邊。

但是羽張杏卻說:「接下來的事跟他們沒有關係,讓他們出去吧。只要待在校園裡就是安全的。」在暫時談攏讓三個氏族進入校園後,宗像禮司便收起聖域以示禮貌。取代青之聖域的是黑之王羽張杏的聖域,強而有力的保護了整座校園。

「到底是什麼樣的事呢?我們可是一直處於狀況外啊?」天祥院英智微笑著開口。「畢竟使用著我家的財產呢,能讓我也聽聽嗎?」

羽張杏看都未看他,「現在這所學校是我的地盤了。」她態度強硬的說。「請各位出去吧。時間不早了請先聯絡各位的家屬,雖然會晚一些,但是今天一定會讓各位回家的,請不用擔心。」她的視線一一掃過學生們,「就當作是練習得晚一些,之後回家好好睡一覺,隔天學校又會像平時一樣了。」

「那麼隔天來學校,還見得到學姊嗎?」南雲鐵虎憑著直覺問出了這句話,羽張杏一愣,沒有回答。

見她如此反應,學生們都動搖了。「小姑娘是什麼意思?」朔間零問,「明天就要消失嗎?」

「杏殿!」神崎颯馬激動的叫道。「您是我一生認定要追隨的對象,不論您要去哪裡,請一定帶著我!」

伊佐那社見這邊一時無法平息,微笑著說:「就讓他們留下來吧?如果能從中挑選出氏族就好了呢。」他微微斂起笑容。「畢竟王,是那麼孤獨啊。」

「我是不會有氏族的。」羽張杏說,「爺爺沒告訴你嗎?當初讓我自由行動的條件就是,除了控制好自己的力量,不能夠有氏族。」

黃金之王在收養她時便明白的告訴她,黑之王的力量過於危險,常人恐怕難以承受。就算是承受住了,因為力量太過強大,持有力量的人大概也無法行走正道,會迷失於力量。

『妳不能夠擁有氏族。』威嚴的老者這麼告訴她。

「關於這點,中尉一直很後悔。」白銀之王說,「他為了控制黑之王的力量限制妳,明明知道身為王有多麼孤獨,卻還是禁止妳擁有氏族……他臨終前讓我轉告妳,希望妳能找到能夠陪伴妳走過王之路的同伴。」

羽張杏沉默,伊佐那社繼續說:「所以收氏族吧,讓這條王之路不那麼寂寞。」

「是啊,讓他們成為妳的氏族吧,杏。」夜刀神狗朗說,「不需要再寂寞了。」

「狗朗君居然這麼說。」羽張杏看了微笑著的白銀之王和在一旁看戲的青之王。「我啊,真的是很討厭你們兩個老男人呢。」

伊佐那社和宗像禮司不明白自己怎麼又中槍了。

「我最想收為氏族的兩個人,如今都在你們麾下呢。」她幽怨的看著伏見猿比古和夜刀神狗朗。「伏見君被青之王搶走了,狗朗君被白銀之王拐走了。」她幽幽的抱怨。「狗朗君明明答應要和我結婚的。」

眾人:!!!原來你是這樣的黑狗!

夜刀神狗朗頂著四面八方傳來的奇異目光及眼刀,無奈地嘆氣:「那只是小時候的戲言,而且我並沒有答應。」

眾人以看渣男的眼神看他。

「說起來,小黑是怎麼認識小杏的呢?」最後是白銀之王良心發現出言相救。

「我也很好奇呢,伏見是怎麼認識黑之王的。」宗像禮司見戲演得差不多了,也開口問了問題。「找到黑之王實屬意料之外,畢竟在此之前我連有黑之王的存在都不知道呢。」

和夜刀神狗朗老實的回答了「算是青梅竹馬」,青組第三把交椅並不打算滿足王的好奇心。「那種事不重要吧,只要任務完成就好了。」伏見猿比古懶散的說,「任務完成,伏見,歸隊。」認真的吐出這幾個字,他又恢復慵懶的姿態,慢悠悠的走到S4這邊。

「室長,任務是怎麼回事?原來伏見不是負氣離開的嗎?」宗像禮司的副手,青之氏族唯一的女性淡島世理皺起美麗的眉,看向自己的上司。

她的上司高深莫測的微笑。「是真的吵架了喔?我跟伏見。」他愉悅的說,「但是將任務交給伏見也是真的。」青之王透過鏡片看了下屬一眼,「伏見果然很棒呢,雖然偏離了我的設想,但還是完美的完成任務。」

被誇讚的當事人只是不耐煩地嘆氣,絲毫沒有喜悅之情。

「伏見不想提起私事我也不好強求,但還有個問題我很好奇呢。」宗像禮司收回投向下屬的視線。「妳為什麼會被黃金之王收養呢?」他狹長的眼睛直視著少女。

問題被無視的伊佐那社無奈的笑了笑,也看向了羽張杏。

學生們一聽是跟製作人有關的事,也都滿臉在意的看過來。少女見狀更加無奈了,「我沒想到邀請各位會面會引發這麼多麻煩呢。」她垂下眼。

「我一出生就被石板選為了王。」少女緩緩的說,「一開始力量十分不穩定,大概是父親用王之力為我疏導我才能活下來吧。」她眼神黯然。「父親為了保護我,將我的存在隱瞞起來……雖然最後還是沒有瞞過爺爺。」

伏見猿比古聽著她平淡的聲音,思緒飄回幼年時期,難得懷念起往日時光。

記憶中,母親總是神色冷淡,行色匆匆。而父親……那個人不提也罷。年幼的他獨自站在幼稚園門口,看著其他孩子被家長接走,歡聲笑語,只是不屑的撇撇嘴。正要自己回家,身後傳來女孩甜蜜的聲音。「伏見君,一起回家吧!」

小小的男孩冷淡的看她一眼,正要拒絕,耳邊就聽見女人溫柔的聲音。「杏,猿比古,我來囉!」美麗的羽張夫人背對著夕陽,像是女神一樣聖潔。「對不起喔,來晚了。因為在來的路上看到了這個,就耽擱了一下。」她晃了晃手中的小熊棒棒糖。「很可愛吧?」

「哇啊!是小熊先生!」女孩撲到母親懷裡,被母親寵愛的摟住。「要吃過飯才能吃喔。」

伏見猿比古沉默地看著這一幕,思考著怎麼樣才能自己清清靜靜的回家。

「這是猿比古的。」小熊先生出現在他面前。「要吃過飯才能吃喔。」女人又叮囑了一遍。

她微笑的看著伏見猿比古,看著小男孩接過棒棒糖,愉快的宣布:「回家吧!」

回家當然是回羽張家,羽張夫人與伏見木佐似乎是舊識,在幾次察覺到伏見猿比古的家庭狀況後,羽張夫人主動提出要接他回家吃晚餐。

伏見木佐自然沒什麼意見,從此伏見猿比古的生活中就多了兩個太陽似的女性。溫暖耀眼,令他難以拒絕。

……雖然其中一個太陽如今已經變成這副冷淡驕矜的模樣了。「哼……王嗎。」

「父親過世後,母親照著他的安排,帶著我投靠了當時的無色之王三輪一言先生。」羽張杏說,在先代青王羽張迅身隕後,為了不讓女兒落入立場不明的黃金之王手中,羽張夫人照著丈夫的交代帶著女兒投奔一向以公允溫和著稱的無色之王三輪一言。

「在那裡與狗朗君相遇了呢。」羽張杏的語氣雀躍了起來,「一起練劍,一起學習廚藝……」她勾起嘴角。「還約定要結婚呢!」

「咳!」夜刀神狗朗不自在的打斷,「那只是兒時戲言,況且我並未答應。」他頂著各方帶著各種意味的眼神。「這個不重要。」

羽張杏微笑著看了他一眼,如他所願並未繼續提這件事。「在那裡生活沒多久,爺爺……黃金之王就來了。那時母親已經病重,只是放心不下我才撐著沒有離開。黃金之王告訴母親會收養我,像是對待孫女一樣養育我。」少女無喜無悲的說。「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釋出善意,但三輪先生向母親保證我會好好的,母親大概也沒辦法了,只能答應。總之母親在那之後沒多久就過世了,我就被爺爺帶走了。」

眾人聽完,一時都沉默不語。最後是宗像禮司打破沉默:「雖然我沒有任何不敬的意思,但我對於御前大人會如此心善十分疑惑呢。」

羽張杏對此並沒有不悅,但也表示不明白。伊佐那社此時覺得自己在友人的孫女面前終於有表現的機會了,「這個我知道!」他像是在發表什麼重要的學術論文一樣興奮:「中尉他啊,在出國之前,其實已經訂親了喔!」他開始說故事(八卦)。「但是為了理想與抱負,他放棄了這段婚約……在那個時代,也就是拋棄了那位小姐呢。」白銀之王毫不留情的這麼評論友人。

「雖然那位小姐後來幸福的和別人共結連理,但中尉還是一直覺得非常愧疚。羽張夫人就是那位小姐的女兒,中尉親口跟我說的,羽張夫人和她十分相像,所以中尉一見到她就心軟了呢。」他總結,「出於對那位小姐的愧疚,也是因為小杏的狀況很穩定,中尉決定改變對待黑之王的方針了。」伊佐那社說完溫柔的看著羽張杏:「中尉他,是真心把妳當作孫女的喔。雖然可能很嚴厲,也不太會表達……」

「他是個無情的人。」少女說,伊佐那社一愣,還想說什麼,就聽她說:「無情到,連最後一面都不讓孫女見。」

白銀之王暗下眼神,對於友人的逝去雖然釋然,但仍感到悲傷。

氣氛又凝重起來,在一旁努力跟上進度了解狀況的夢之咲學生們不知所措。明星昴流低著頭,喃喃自語:「所以小杏,現在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嗎。」他的聲音打破寂靜,眾人一愣,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面前這個一直沉穩淡然,甚至有些驕傲的少女,不過17歲的年紀,就孑然一身,無親無故。

「如果有氏族,那黑之王就有親人啦!」面對沉重氣氛不知如何是好的貓終於找到說話的機會,「就像我跟黑助是小白的氏族,是小白的親人一樣!」

伊佐那社聞言精神一振,「是呢,貓說的沒錯。」他對羽張杏說。「有了氏族,有了一起前進的夥伴,就不會寂寞了!」

夜刀神狗朗也贊同:「是這樣沒錯,有了同伴,會更加強大。」他看向夢之咲男孩們,但並未繼續多說。

「王的氏族可不是兒戲,隨便誰都能成為氏族。」沉默以久的伏見猿比古開口,「沒有一定的覺悟,和對王的信任與服從……甚至適應集體生活也是必要的。」

眾人驚異地看著他,宗像禮司代表眾人說:「真不像是伏見會說的話呢。」

伏見猿比古嘖了一聲,就聽淡島世理說:「說起服從與集體生活,伏見,」她美麗的眼睛犀利的看向少年。「你這段時間到底去哪裡、做什麼了?」

「室長不是說了是任務嗎。」伏見猿比古瞥了上司一眼,希望能得到回應。

然而他的上司只是一如往常的微笑,「我也對你這段時間的經歷十分感興趣呢,伏見。」

伏見猿比古,今天也想弒王。


時間回到第八集(不是

伊佐那社看著空蕩蕩的大廳,原本存放石板的地方已經毀壞的差不多了。「沒想到對方手上有那樣的鬼牌呢……」

貓和夜刀神狗朗正要安慰他,卻聽他帶著笑意的聲音說:「幸好我還有中尉告訴我的秘密武器。」

雖然不明白王是什麼意思,但見他並沒有因此消沉,白銀氏族的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這邊白銀之王與氏族和樂融融,那邊青之氏族卻十分不平靜。

「沒想到灰之王還活著,而且還跟隨著比水流。」宗像禮司坐在車廂內喃喃自語。「真是出乎意料啊。」

「出乎意料?不是這樣的吧?」伏見猿比古犀利的打斷他,「是沒能防範於未然。」靠在車廂外的少年說。「沒能察覺到灰之王的存在,明顯是身為王的你和伊佐那社的疏忽。」他越說越過分,「你們沉迷於爭奪石板,身為王卻沒能發現王的存在。」

「如果你是來說這些的就退下吧,我累了。」宗像禮司背對著他,疲憊的說。

「連今後的指示也不下嗎?」聽他這麼說,伏見猿比古挑釁似的問道。

「那些伊佐那社會考慮吧,就照他說的做。」青之王輕描淡寫的回答。「我畢竟是個敗者,暫且反省一下吧。」

「不過是單挑失敗而已,你這是在鬧什麼彆扭?」伏見猿比古被他的態度激怒了,回過身正對著車門。「黃金之王死了,能阻擋你的人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在這種你能夠為所欲為的時候,卻發現還有個老頭沒死,也難怪你會鬱悶啊。」

宗像禮司沉下臉,「得到這樣的結果,你高興了吧?畢竟你本來就對這次的聯盟很不滿意。作戰失敗你也認為是活該吧?」

「還覺得你輸了是活該呢!」伏見猿比古提高聲音。

「伏見先生,這話太過了!」日高曉勸道,伏見猿比古恍若未聞。「如果你就這麼消沉了,那麼我也不幹了。」

「那就走吧。」宗像禮司說。「對我有意見就離開,反正你原本就是叛徒不是嗎。」一掃剛才被動的態度,開始積極進攻。「一不順心就走人,你就是這樣的人啊。從未真心跟隨某個王,卻也始終無法脫離石板的控制……你不過就是一個坐井觀天的小角色罷了。」他輕蔑的笑道。

「……!」伏見猿比古憤怒的拔刀,狠狠插在車廂上,扯下身上的制服離開了。

S4眾人眼見他離開,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攔。

「伏見先生!」日高曉喚道,隨即轉頭看向車廂:「室長,這樣真的好嗎?」

而宗像禮司只是哼笑一聲,「隨他去吧。」


伏見猿比古咬牙切齒的走在路上,在心裡設想一萬種弒王的方法。走出一段距離,來到了商店街,看著對裡世界的險惡一無所知的普通人毫無防備的行走在街上,不由得更加煩躁了。盤算著落腳地點,他抬腳走向車站,還沒到達目的地,就先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說是熟悉,其實他跟對方已經十餘年沒見了……如果是他認為的那個人的話。現在不是相認的時機,不如說他也沒有與對方相認的打算,普通人只要無知愉快的度過普通的一生就夠了。他這麼想著,目不斜視的與那個人擦肩而過。

然而就在他走出幾步之後,身後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伏見君!」

他微微停下腳步,立刻又繼續走,期間的停頓微不可察。

「是伏見君沒錯吧?」少女說,快步攔到他面前。「別想裝作不認識喔?我已經認出你了。」

伏見猿比古皺眉,打算快步離開,卻聽少女說:「我知道你要去哪裡、去做什麼喔?」

哈?伏見猿比古停下腳步,少女趁機抓住他的衣角。「我知道喔。」她微笑著湊近,甜蜜的說:「我可以幫你喔?只要你陪在我身邊。」小小的達摩克里斯之劍在伏見猿比古面前升起,少女將自己埋入他的懷抱,「吶,天天在一起吧,伏見君。」她緊緊攬住他。「像小時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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